《豫北平原》

显示全部楼层 · 2023-9-22 21: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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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北平原.
文/水箬野客

喜欢落日。苍茫的天底下，豫北平原
像极了梵高的某幅油画
——金黄的麦田，蜿蜒的乡路
三三俩俩在田间忙碌的人
低飞的鸦、雀
暮色再深一些，梵高
画了一半的月亮挂在天空
星星是落在人间的黄豆
被祖父一粒粒捡起来，装进梦的袋子里

喜欢秋天。秋天的豫北平原
辽阔而寂静
慢悠悠的牛车，载着火红的高粱头
几只嫉妒的麻雀，叽叽喳喳
羡慕你的丰收
蝴蝶还没有远去，恋恋不舍
路边花草最后的幽香
虫鸣在野。村庄
在一坛坛桂花酒里沉醉

喜欢冬天。冬天的豫北平原
在一场雪里安静下来
廊檐下，挂着的干鱼
吊着一只馋猫的胃口
老祖母坐在门前，一如既往的
等她，做了响马的儿子
银蛇一样的黄河大堤，少了车马喧嚣
河水封凌，仿若封冻的童年记忆
没有了船帆
不代表没有了漂泊
每次回乡，我都独坐黄河坝头
浑黄的河水里，苦苦寻找
烈火与大雪，灰烬与清露

黄河，是豫北平原的血脉
我就是黄河水里的一尾秋刀鱼
洄游，或是逆流而上
都游不出那一河的浑水
偶尔跃出河水看看
村庄还是那些村庄，星星
还是那片星星
平原，还是豫北平原
这样就很好
我还是一个有故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