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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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志君
北方源于梦
在我荒凉的天空
北方有肉吃
她生下我的一生
北方生下子孙，父辈
我在北方生儿育女
生下你
生出我漂浮的诗集
血，肉，火，泪，雨
那些语言有水的成份
北方生下狼，狐狸
生出一群野鸡
野鸡的天空
红柳生长
那些最初到达北方的人
见了这种奇观
以及那些死于黎明的人
也常常被黄昏谈起
说多少留下了什么
或者儿女
北方有墓志铭
铭记了一切
我在北方长大
血肉长满荆棘
黄沙和绿草各占一半
城和我
有血性的成分
我也怕由此荒废了
北方有诗歌
不温柔造作
她实实在在的
你无法模仿
北方没有弯曲的南方小镇
北方有辽阔的天空
北方稳重
那一年我在南方小城
石板铺成路的小巷
一女子拐弯和我搭讪
抿嘴笑，也低头不语
说第一次见一个年轻男子
“稳重得唻！”
我告诉她：
—我~来~自~北~方
是啊，北方
在遥远的远方
是北方
——2016年12月6日，阿勒泰，禾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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