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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的结构] 兰波生平及作品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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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856 | 回复0 | 2020-12-31 23:37: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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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论

三十七岁的一生;从少年时代开始诗歌创作,四年之后终止;余下的时光在文学创作上完全沉寂,躁动不安地来回奔波,原本一心想去亚洲,却不得不安心于近东与非洲中部,频频往来于殖民军队、采石场、外贸公司,最后为阿比西尼亚的国王做军火贸易,同时也向地理协会报告迄今尚无人探索过的非洲地域;在那昙花一现的诗人时期经历了飞速的发展,两年之后已经突破了自己的起始阶段,并且打破了这起始背后的文学传统,创造出了一种语言,这种语言直到今天都依然是现代抒情诗的原初语言:这就是兰波的一些生平事迹。

这些事迹的激烈性与其作品相呼应。作品寥寥可数。但是兰波笔下的一个关键词可以用在这些作品上:爆发。作品以格律严谨的诗句开始,过渡到不再遵循章节的自由体诗句,更进一步达到具有不对称节奏的散文诗《彩图集》(1872/1873年)和《地狱一季》(1873年)。这种对形式的消解,有前代人做过铺垫,是为了实现一种动态化的抒情诗,这种抒情诗将对象和形式作为其自由的任意媒介来使用。另外,对于我们来说,将其作品划分为诗体和散文体是不足考虑的。另外一种划分也许更有意义:将其作品分为第一阶段,即到1871年左右为止的可以找到的诗歌作品,和第二阶段晦暗、奥秘的诗歌作品。

兰波的诗歌创作首先可以理解为波德莱尔的那些理论设想的实现。但是这些创作展现的是经过彻底改变的图像。《恶之花》中那些无法消解却以清晰的布局、严整的形式叙说出的张力在这里成了绝对的不谐和音。诸多主题只是间或可以通过猜测互相连通,它们显示的是过多的断裂,大都彼此交错混杂。这种诗歌创作的核心几乎不再是主题内容,而是一种沸腾的激奋。自1871年开始,诗歌就不再创造任何可以让人领会的意义结构了,而是创造碎片、破裂的线条、感官表达敏锐却非现实的图像——但是这一切是如此一种状态,以至于这一片混沌在一种统一体中激荡,这种统一体要称之为语言就需要这种混杂:这是一种高于意义的、贯穿所有噪音与乐音的音调形成的统一体。抒情诗的语言行为越来越从内容表述转为一种专制的观看方式,由此转为一种不同寻常的表述技巧。这一技巧甚至不一定出现在对句法规范
的破坏上。这种情形在惯于爆发的兰波这里是少见的,所以它在宁静的马拉美那里出现时才尤为引人注目。对于兰波来说,他用简化至粗朴的句子就足以让混杂的内容形成张力。

方向迷失

这样一种诗歌的作用是让人迷惑。里维埃在1920年论及兰波时写道:“他的使命就在于让我们迷失方向。”这句话之所以正确,是因为它在兰波身上识别出了一种使命。这在克洛岱尔写给里维埃的一封信中也可以得到证实,信中前者提到了他第一次读《彩图集》的情形,随后写道:“我终于走出了那个泰纳、那个勒南的可恶世界,走出了那套丑陋不堪的机制,这套机制是由不屈不挠的、可以辨识可以传授的规则所引导的。而那则是超自然力的天启。”这里所指的是科学上的实证主义,其基础是认为整个世界和人是完全可解释的,它扼杀了需要隐秘的艺术力量和心灵力量。所以那些力求挣脱极端科学思想的可解释世界而进入极端神秘化的幻想世界的晦暗诗歌就能够发挥信使的作用,帮助领受者达到同样的突破。这一点也许就是兰波不仅仅对于克洛岱尔,也对许多其他读者产生吸引力的主要原因之一。他的非现实混沌是让人脱离狭迫现实的拯救。克洛岱尔因为他而皈依宗教。但信教本身应由克洛岱尔一人负责。兰波波德莱尔一样,都不可被误解为基督徒,虽然他的诗歌创作包含了与宗教狂喜相似的强力。但是在他这里,这些强力消散于一种空洞的超自然性的虚无中。

兰波的文本尤其给人以迷失方向的感受,因为它是从如此一种语言出发的,这种语言不仅仅凭粗暴的冲击力施以破坏,而且还能形成最具魔力的旋律。有时会让人觉得,兰波仿佛是在推动一种超脱俗世的愉悦,仿佛他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闪烁着光芒,让人迷醉。纪德将他称为“燃烧着的荆棘丛”。在另外一些人眼中,他是天使,马拉美的说法则是“流亡中的天使”。充满不谐和音的作品激起了最为矛盾的评价。这些评价在将兰波抬举为最伟大的诗人和将其贬低为带有青春期躁动的少年之间移动,围绕着这少年形成了极度美化的传说。一种冷静的考察可以清除这些确实存在的美化,但是由此也将这些美化解释为兰波发出的威力造成的后果。不论这些评价如何,从它们之中可以看到,兰波这个现象是无可回避的,他如流星般出现又消逝,但是其焰光始终闪现在诗歌的天空。在他之后才了解他而自身创作并不直接受他影响的诗人发现,他们的作品和他的诗作源自于同一种“表达欲”,这是“内心境况”的表达欲,在一个艺术时期,这些境况反复出现。直到1955年,贝恩还有过同样的表述。

文/胡戈•弗里德里希 译/李双志

读书摘录,仅供交流学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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