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天山》马志君

【仰望天山】马志君
———写给母亲

我以苦难取悦人类
坚守儿时的欢颜
母亲拍打我身上的土
泥沙，江河流水
她担忧那样的夏天

我在夏天长大
以少年的狂妄
浪涛里，望见云朵
鸥，鱼雕的眼睛

雪骑着龙的脊梁在天际一路向南

然后我从河里爬上来
像水陆两栖的怪物：
一张冻僵，古怪的脸

他，吞食了恶果

河流去三百年
母亲守望岸边
她呼唤黄昏，那个名字
一道霞光从天山劈下来
雪，融化了

雪融化了，母亲
而今，我依然血性，傲慢：
为一道霞光
母亲守望过的
那个岸边

——2016年2月10日，伊宁
诗人，一切都是血，和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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