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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歌] 叶赛宁诗歌精选|爱情不能用话语来谈讲,谈恋爱只能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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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211 | 回复0 | 2022-10-17 16: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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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赛宁.webp (2).jpg

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Сергей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Есенин,1895—1925),俄罗斯田园派诗人。生于梁赞省一个农民家庭,由富农外祖父养育。1912年毕业于师范学校,之后前往莫斯科,在印刷厂当一名校对员,同时参加苏里科夫文学音乐小组,兼修沙尼亚夫斯基平民大学课程。1914年发表抒情诗《白桦》,1915年结识勃洛克、高尔基和马雅可夫斯基等人,并出版第一部诗集《亡灵节》。1916年春入伍,退伍后与赖伊赫结婚。1925年12月28日拂晓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投缳自尽。叶赛宁代表作品《白桦》《莫斯科酒馆之音》《安娜·斯涅金娜》。

早安
叶赛宁

金光灿灿的星星昏昏欲睡,
明镜似的河湾摇晃颤动,
晨曦映照着小河湾,
染红了那渔网似的天穹。

睡意惺忪的小白桦微笑了,
梳理着柔软如丝的发辫。
绿色的瞿麦发出悉萃声,
露珠的银光一闪又一闪。

篱笆旁的荨麻长起来了,
在五彩缤纷的珠母贝把自己打扮;
它淘气地点着头低声私语:
“早晨好啊,早安!”



再见吧,再见,我的朋友
叶赛宁

再见吧,再见,我的朋友,
心爱的人儿,你总在我心头,
命中注定的这次离别,
为你我许诺来世的聚首。

不告而别了,我的朋友,
别难过,不要紧锁眉头:
今世,死早已不觉新鲜了,
但比死更新鲜的生也难求。



风啊,风啊,卷着雪粉的风
叶赛宁

风啊,风啊,卷着雪粉的风,
请记下我过去的生涯。
我愿做个幸福的少年,
或者是草场上的小花。

我愿在牧人的笛声中,
为自己和所有人去死亡,
夜雪卷起星星般的风铃草,
轻轻地撒到耳朵上。

在暴风雪中风淹没了痛苦,
那没有雾的颤音多么美,
我愿像棵树那样伫立,
在大路旁支着一条腿。

我愿在马的鼾声中,
拥抱临近的树丛,
啊,你月光的爪子,像提桶水
快把我的忧郁提上天穹。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叶赛宁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
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
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
那里月亮也要大一百倍,
无论设拉子有多么的美,
不会比梁赞的沃野更可爱。
莫非我生在北国心向北。

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
我的头发从黑麦里撷采,
你愿意,就往手指上缠起来!
我一点也不会觉得疼痛:
愿把那田野向你来描绘。

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
从我的鬈发你猜得出来。
亲爱的,开个玩笑,微笑吧,
只是别唤醒我忆旧的情怀:
月光下黑麦浪一样摇摆。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在北国也有一个姑娘在,
她长得跟你出奇地相像,
也许,她正在把我怀想,
莎甘奈啊,我的莎甘奈。



我那旧日的伤痛平复了
叶赛宁

我那旧日的伤痛平复了,
呓语吞噬不了我心房。
我用德黑兰的蓝色花朵
在茶馆医治心灵创伤:

一位膀大腰圆的老板,
想叫俄国人把茶馆赞美,
不斟烈性伏特加和葡萄酒,
而是款待我们红茶一杯。

款待吧,主人,但别太殷勤,
你花园里有不少玫瑰在争春。
她们轻撩起身上的黑披纱,
不是无故朝我顾盼传情。

我们俄国对春天般的姑娘,
不会像拴狗似的拴上铁链,
我们学接吻不必花金钱,
不争风斗殴和巧用短剑。

哦,这貌如朝霞的女郎,
为了她身姿的娉婷翩跹,
我要送给她霍拉桑的披肩,
我要送给她设拉子的地毯。

主人,把茶沏得更浓些,
我对你永不会口吐谎言。
如今我可以对自己负责,
替你负责我倒是很为难。

你对大门别盯得太紧,
花园里还有一个小门……
她们轻撩起身上的黑披纱,
不是无故朝我顾盼传情。



你曾说过那位萨迪
叶赛宁

你曾说过那位萨迪
只吻胸脯从不吻嘴,
看上帝分上你等一等,
总有一天我也能学会。

你唱道:“在幼发拉底河那边,
玫瑰胜过人间的姑娘。”
假如我是一个富翁,
定编一只新曲来歌唱。

我真想剪去这些玫瑰,
因为我只有一种快慰:
叫普天下没有一样东西
比我可爱的莎嘉奈更美。

你别用传统来折磨我,
我没有传统可以遵循,
既然我生来是个诗人,
就要像诗人一样接吻。



我今天问一个钱币兑换商
叶赛宁

我今天问一个钱币兑换商——
一卢布他给换半个土曼:
我该怎样给美丽的拉拉
用波斯语说“我爱你”的温柔字眼?

比清风和凡湖水流还更轻,
我今天问那位钱币兑换商:
我该怎样给美丽的拉拉
把“接吻”这温柔的字眼谈讲?

我把羞怯深藏在心房,
再次问那位钱币兑换商:
我该怎样给美丽的拉拉
把“她是我的”这句话谈讲?

钱币兑换商回答得很简单:
爱情不能用话语来谈讲,
谈恋爱只能悄悄地叹息,
双眸却似宝石般发光。

接吻没有自己的名称,
接吻不是墓碑上的题词。
接吻散发着红玫瑰的芳香,
落英缤纷般在唇上消失。

爱情无需乎拍胸担保,
有了它却可喜忧分尝。
只有那双揭开黑披纱的手
才能把“你是我的”来谈讲。



雪堆在崩裂,嘎嘎作响
叶赛宁

雪堆在崩裂,嘎嘎作响,
天上挂着冻僵的月亮,
我重新见到家乡的围栅,
穿过暴风雪——灯光在望。

我们无家可归的人能需要多少?
随命运赐给吧,我将为之歌唱。
我又坐到老家的小屋里吃晚饭了,
我又看见我衰弱的老娘。

她默默地凝视,眼泪流啊流,
悄然无声,仿佛没有痛苦,
她想伸手去端茶缸,
茶缸却从她手里滑出。

亲爱的,慈祥的,衰老的,温柔的,
你不会和忧郁的思想保持和睦。
在冰冷的手风琴声中,你听着,
我来给你讲述我自己的生活。

我见过许多,也几经漂泊,
我爱过许多,也几经受苦,
为此我鬼混过,经常喝得醉醺醺,
但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好的人。

啊,现在我又躺在暖和的炕上
扔开套靴,脱去自己的茄克外衣,
我又苏醒了,又重新指望,
像孩提时代那样获得好运气。

窗外暴风雪低声呜咽,
粗野的喧闹的雪烟蒙蒙,
我恍惚觉得,那菩提——
我们花园里的白菩提正落叶飘零。



已经是夜晚,露珠
叶赛宁

已经是夜晚,露珠
在荨麻上闪光;
我站在路边,
紧挨在柳树旁。

朗朗的月光,
正照在我家屋顶上,
我听到远处传来
夜莺的歌唱。

又暖和又快活,
就象冬天围着火炉,
白桦树站在那里,
就象一根根大蜡烛。

而在小河那边,
树林子隐约可见
睡意惺忪的更夫
呆呆地敲着梆点。



竹篱上挂着水杨梅
叶赛宁

竹篱上挂着水杨梅,
家酿的啤酒喷发着温馨;
阳光像刨平的木板条
遮隔了那朦胧的淡青。

售货棚,吃食摊,各种杂耍,
安着旋转木马的游艺场一片叫喊,
自由自在,熙熙攘攘,
踩平了小草,把满地的树叶踏烂。

马蹄声和女小贩嘶哑的叫卖声混成一片,
蜜汁酥饼煎炸出醉人的香喷喷。
要是身板不灵活,可要小心,
旋风会扬起漫天的灰尘。

村妇象大清早起来那样尖叫,
她们都用香蒲画过眉。
那不是你的绣着花边的批巾,
闪着青绿色的光像在风中飞?

啊,笛子欢快的单调,
大胆动听,响彻入云;
唱吧,常淹死自己女王的
那个斯金卡·拉辛。

啊,罗斯,是你把女人装束的艳红
扔遍了大街小巷,那样的好看;
但愿我对她们倾心的一瞥,
不会受到你的古板祈祷的审判



罗斯
叶赛宁



乡村沉陷在坑坑洼洼的中间,
森林把那些小木屋遮得严严,
只有在高岗上和洼地里,
才可以看到闪闪的蓝天。

恶狼从贫瘠的田野跑来,
在漫长的冬天黄昏中嚎叫;
茅屋檐下的冰箸渐渐融化,
马在各家的院落里喷着鼻息。

丝丝火光像猫头鹰的眼睛,
从树枝后望着暴风雪飞扬的披巾,
如网的阔叶林后矗立着树桩,
就像森林里的魑魅魍魉。

魔鬼的力量吓住了我们,
到处——哪怕一个冰窟窿都有巫神,
在天寒地冻烟雾弥漫的黄昏,
白桦树上挂着银色的花边。



但是,我爱你呀,温柔的祖国!
可因为什么,我自己也猜不出。
春天在草地上高声地歌唱,
你那短暂的欢乐是多么幸福。

我喜欢夜晚在那割好的草堆上,
听蚊虫的嗡嗡叫声;
小伙子拉着手风琴高唱,
姑娘们走出来的篝火旁跳舞。

漆黑如煤的眼睛,像黑色的醋栗果
在马蹄形的双眉下闪耀。
啊,你呀,我的罗斯,亲爱的祖国,
在白芷草的软丝里舒适地休息。



黑乌鸦不祥的呱呱叫了,
可怕的灾难降落到辽阔的大地,
森林的旋风转向四面八方,
湖上的泡沫像晃动的寿衣。
雷声轰鸣,天空的圆盘打碎了,
被撕裂的乌云裹缠着森林,
在那轻巧的、金子做的吊灯上,
天堂的烛火开始摇荡。

乡里的文书在窗下通知,
义勇军要去打仗。
村镇上的老太婆们窃窃私语,
号哭声切碎了周围的宁静。

农人们心平气和地聚集一起,
没有悲伤、怨言,也没有眼泪,
他们把面包和糖装满一袋袋,
塞进了笨重的载货车。

人们成群结队给他们送行,
穿过村子送到村外牧场的高坡上。
啊,罗斯,就是他们——你的好小伙子,
才是你在苦难年头的全部支柱和希望。



乡村等得疲倦了,音讯渺茫,
亲爱的人在远方不知怎样?
为什么他们不捎个信来——
会不会在激烈战斗中阵亡?

树林里似乎闻到神香的气味,
风中仿佛传来遗骨碰击的声音;
突然,从遥远的乡政府,
给他们带来一大堆消息。

农人们带着保存的纪念品,
每个冒着汗领取了信件,
然后坐在白柳条编的垫子上,
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辨认。

他们在一块儿亲切交谈,
互相询问着前方的消息,
听着亲人勇士们的战果,
却又蹲在地上哭泣。



啊,我的田野,可爱的犁沟,
你们在自己的悲伤中越发动人。
我爱这些歪歪斜斜的茅舍,
和忍受着期待的白发苍苍的母亲。

我愿跪在穿着桦树皮草鞋的脚旁。
愿你们安宁——耙子,镰刀和犁铧。
我不断从未婚妻的目光中去猜测,
未婚夫在战争中的命运。

我容忍了那些软弱的思想,
哪怕我会成为水边的灌木丛。
我甚至愿和婆娘们一起烧香点烛,
去祈求未来美好平安。

我猜透了他们那些琐碎的思想,
无论是雷鸣和黑暗都不会使他们恐慌。
哼着祖传的歌曲,扶着木犁,
他们不会梦见监狱和死亡。

他们珍视这些书信,
一封封写的费尽了力气。
幸福和愉快使他们热泪盈眶,
好似久旱时从天而降的喜雨。

想起那时和亲人分别的情景,
踏着送软的草,踏着珍珠的露水,
他们又恍惚重返迷漫的远方,
啊,那牧场上刈草是何等的欣慰!

啊,你,罗斯,我温柔的祖国,
我只对你珍藏着浓烈的爱,
当春天在草场响起银铃的歌,
你那短暂的欢乐会勾起何等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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