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下半身诗歌发起人沈浩波《一把好乳》

显示全部楼层 · 2023-10-28 00: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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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好乳
文/沈浩波

她一上车
我就盯住她了
胸脯高耸
屁股隆起
真是让人
垂涎欲滴
我盯住她的胸
死死盯住
那鼓胀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
她终于被我看得
不自在了
将身边的小女儿
一把抱到胸前
挡住我的视线
嗨，我说女人
你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收回目光
我仍然死死盯着
这回盯住的
是她女儿
那张俏俏的小脸
嗨，我说女人
别看你的女儿
现在一脸天真无邪
长大之后
肯定也是
一把好乳

赏析

今天分享的这首诗是诗坛“下半身诗歌运动”重要发起者沈浩波的诗《一把好乳》，在评读诗歌之前，先简单介绍诗人：沈浩波，诗人、出版人。橙瓜见证?网络文学20年百位行业代表人物。 1976年出生于江苏泰兴，199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2004年，受邀到荷兰与比利时举办专场诗歌朗诵会。出版有诗集《心藏大恶》《文楼村记事》《蝴蝶》《命令我沉默》。曾获第11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人民文学》诗歌奖；《十月》诗歌奖；中国首届桂冠诗集奖；首届“新世纪诗典”金诗奖；第三届长安诗歌节?现代诗成就大奖等。同时，作为北京磨铁图书有限公司创始人，是国内最著名的出版人之一。

从简介来看，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诗人，作品多，获奖多，还是风靡一时的诗歌运动重要发起人。就以上这些经历，可以秒杀当今99%以上的诗歌创作者，这样的诗人可谓凤毛麟角。既有作品，又能获奖，又经历了一系列诗歌活动，这是一位和诗歌贴身而行的诗人。然而，他的“下半身诗歌”也引起了巨大的非议，甚至诋毁谩骂。当然，这些肯定会在他的意料之中。对于敏感题材的写作，这些困扰是逃不掉的。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还有很多想尝试，但畏首畏尾的。我想说，不是不能写，要看怎么写，是否传达出深层的含义，这很重要，不然就成了下流。当然，读者也不能只看表面，就匆匆下定论，这也是毫无意义的。下面来看看这首《一把好乳》，边看边说。

首先是标题“一把好乳”，近乎白描的写法，完全没有遮蔽，仿佛直接袒露，这就是下半身诗人所谓的诗歌从肉体开始，到肉体结束。意味着要丢掉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接获得肉体带来的快感和体验，重在本能的冲动，不要痴迷于思想，这些虚妄之物。“一把好乳”的视觉冲击力已获得了本能的回馈。

接着看诗歌正文诗人的视觉穿透力。诗人对上车女人胸脯详细地描写，着实会让人不可思议，可以用胆大妄为来形容，或者下流都不为过。然而，这不就是男人的本能冲动吗？所见即所昨，诗人不骗自己，也不骗读者，或者说只有读诗者在骗自己，以站在高点成功鄙视。

诗人这种形而下的创作方式，极具诱惑，在一般人眼中是不耻的，从道德上说不过去。但是诗人认为：艺术的本质是唯一的——先锋；艺术的内容也是唯一的——形而下。就是说这种下半身写作的状态是贴肉式的，诗人旨在探索诗与肉体的直接关系。而诗中，与其说是诗人的眼睛在看，不如说是诗歌本身在看，诗人只是操纵诗歌的人。

在诗人本能的冲动之下，用词几乎癫狂，对胸脯的掠夺性透视，如“垂涎欲滴”“死死盯住”“把它看穿”，这些足以让人感到人的变态，简直是畜生行为。而诗人有他的理由，他追求真实、具体、可把握、野蛮、性感、无遮拦。这是来自诗人对下半身写作的描述。从这首诗来看，诗人完全奉行了这一准则。只不过让某些人感到了恶心，只能说，艺术是充满误解的，诗人所追求的艺术性是脱离大众审美的，成为孤独的一脉。

在女人觉察到诗人的窥视后，把女儿抱到胸前做为遮挡，这一举动让诗人更加狂放，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女儿看。然而在那天真无邪的脸上，诗人居然看到一把好乳，在常人看来，这样的内容是令人不耻的，有伤风化的。面对如此小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联想，确实够胆大的。诗人将形而下发挥到了极致，确实是够野蛮的，完全返回到了动物性的肉体体验中去。诗人认为：我们是一具具在场的肉体，肉体在进行，所以诗歌在进行，肉体在场，所以诗歌在场。仅此而已。诗人的论调倒是纯粹，而广大读者或许根本不买帐，这是认知的差异，还是审美的分化呢？

我想说，从艺术和原始动物本能来看，诗人似乎没毛病，因为人性是不能直视的，据说暗网的东西如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或者说，诗人的这些举动都不值一提，根本没有可比性。当然那些暗处的东西，绝大多数常人是没太大可能接触到的，笔者也是道听途说，但是确是真实存在的。再从道德层面来说，诗人的行为，在大众看来，是愤怒的，可能在某个时代当以流氓罪论处。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人们在看待事物时，是依据角度来定论的，如果看的角度越多，那么事物了解得就越全面，结论就越准确，越接近真相。

回到现在，这样的诗很少在世面上出现，偶尔会出现，会引起骚动，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绝对上升不到艺术的层面，这就是现实，几千年的传统，根深蒂固。而下半身写作，就是反传统的，抛弃上半身的，他们认为知识、文化、传统、诗意、抒情、哲理、思考、承担、使命、大师、经典、余味深长、回味无穷……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是无关的，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

诗人坚定地奉行下半身写作，这强烈的意识和倾向，让人见识到其诗歌精神，某种层面来说，还是让人敬佩的，没有在唾沫中被淹死，也会有飞鸟闻香化凤，游鱼得味成龙之机。

抛砖引玉，就诗论诗，以写代学，至此，就结束了。如果您有不同的看法，欢迎评论区交流。如果您有值得推荐的诗歌，欢迎留言告诉我，一同欣赏，共同进步。我是诗者格命草，欢迎关注，下期诗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