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畏因，凡人畏果，评舒婷诗歌《这也是一切》

显示全部楼层 · 2023-9-6 21:3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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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畏因，凡人畏果，评舒婷诗歌《这也是一切》

这也是一切
——答一位青年朋友的《一切》
文/舒婷

不是一切大树
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梦想，
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烧自己
而不把别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
都仅指示黑夜
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声，
都略过耳旁
而不是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
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
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
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
不是一切心灵
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不是一切后果
都是眼泪血印，而不是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他斗争，
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1977年5月

赏析

昨天赏读了北岛的诗《一切》，看到有诗友留言提到舒婷的这首《这也是一切》，就一并赏读。他们都是大诗人，但是创作上区别挺大的。北岛的《一切》有很简洁有力，思辨性强，透首悲观。而舒婷的《这也是一切》运用否定句式，但是饱含深情，乐观向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述说，非常鼓舞人心。舒婷曾解释：此诗是对北岛《一切》的补充，使之比较的不“悲观”。他们是诗友，以诗会友，更显亲切，这样的诗歌氛围是非常棒的。下面，让我们一起来赏读这首诗。

首先来看第一节，诗歌开头连用4个否定句回应诗友北岛，如同5发炮弹炸开，火花四溅，文字语言上的否定，获得了读者思想上的肯定。诗中“大树”“种子”“真情”“梦想”，有具体的，有虚无的，它们的形态是多样的，是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不合人意，大多是因为环境所迫，不得如此。但世界并不是一呈不变的，而是不断更跌的。

诗人接着才斩钉截铁地说“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而你，只说对了部分。这是乐观与悲观的交锋。

第三节，又是3个否定句式，可以看作是第一节的补充，列举更多的对象来加强陈述，这也看作诗人在“抬杠”，按理说，北岛能不明白这一切吗？但是他为什么要如此悲观呢？结合时代背景来看，也许是失望透顶，看不到希望，才奋笔疾书，发泄一番。舒婷和北岛，心态各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思想上的碰撞就有了火花。

诗人接着又重复了一遍：“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可以感受到诗人的语气，是动情的，透露着自信。

第四节，又是6个否定句式，这一次，诗人似乎对北岛诗中的有些内容做了具体的回应，看得出来诗人的认真，这一次完全上升到精神层面，对一切更深入地解剖，令读者信服。人生的道路是曲折多变的，只有摆正心态，懂得随机应变，方能突出重围。

最后，诗人将内容转为肯定句式，用发展与辩证的眼光看待变化，一切都有理可依，一切都有因有果，而希望就在这因果之中，只有斗争才能带来改变。有句话这么说：菩萨畏因，凡人畏果。明白因果的关系，方能逃出恶性循环。诗人末句“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既是劝说，又是鼓励。勇于承担，积极面对，才有蜕变的可能。

诗人以女性的阴柔，苦口婆心地诉说，可谓真切动人。同样是一切，看到的结局却不同，这里面是有东西值得揣摩的。

至此，就结束了，抛砖引玉，如果您有不同的看法，欢迎评论区交流。如果您有值得推荐的诗歌，欢迎留言告诉我，一同欣赏，共同进步。关注诗者格命草，下期诗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