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读汤养宗

显示全部楼层 · 2020-3-26 15: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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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几十年人，始终是一个正常的动物。可是这场新冠状病毒却让我们闭门思过数十天，多少悟出了自己原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比如积数十年之功我也永远读不懂二千多年前的易经，比如老子平时分明是我们在儿子面前最简洁的自称，可是想不到它却是一个最明白的糊涂人，糊涂到最聪明的人也看不懂它的糊涂。比如，平时我们在单位不是嫌这就是嫌那，老是想着法子偷一点懒，可是这几十天的闭门思过，却让我们想踏踏实实地到单位去上班。比如，今天我无聊，更无聊的是，我在汤养宗的诗歌的面前读出了自己是一个永远难过的白痴。这真是一个天才的发现，不亚于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

按理说诗一种感性的文字，感性是人的天性，只要人有耳喉鼻舌七情六欲，就不会看不懂一首诗或它的某个部分。比如唐诗宋词汉赋元曲，应该说只要读过初中的中国人就一定能懂或部分懂这些诗歌。可是搞不懂为什么？自从中国白话化以后，偏偏诗歌越白就越黑，白到我们是睁眼瞎，黑到这些美丽的东西原来都是臭鸡蛋。诗坛上到处是这理论那理论，杂志上满世界是现代派象征派等等，除了证明诗人是落后的动物，读者是愚顽的顾客，还剩下什么呢？然而这种现象似乎从八九十代以来持续是这样，不但反思的很少，反而津津乐道这是诗坛的创新，文学的进步。可怜的狂人，难道你是病毒的自带者吗？是标新立异的美丽细菌的变种吗？很明显这不是新冠惹的祸，惹祸的只是它把变态当作正常的新冠一样的脑袋，和把身上的瘤子当作秀美的病梅的表演。既如此，我的老花眼就只能配上显微镜才能看懂这些从铁锈里开出来的奇葩了。还是先从汤养宗这首去人间开始吧。

◎去人间

文/汤养宗
1  时常对人说：我要再次去人间。说完就突然
2 年代不详。还对人说，我们再来一次
3 旧瓶换新酒，或者摔碎。路边莫名的手
4 拉我到一旁，面授机宜，那只老虎跳不过去
5 这一只从头再来。这回我要重新做起
6 反对这与反对那，用新脚把旧路再走一遍
7 和陌生的熟人说话，对谁与谁故意张冠李戴
8 仿佛他们都要锯掉，果树那样嫁接
9 有动物朝我咧着牙，它定是遇见另个朝代的什么
10 比如它的仇敌。夜里，我疯狂地搬石头
11 家园，也开始绕开人重建。我是新的
12 我手上的法则让人望而生畏。大声说
13 这条河流错了，相对于我，有人抢走了河床
14 连续地，一些标记，建筑，留下了斧痕
15 我经历的搏杀，除了要让出更人间的路径
16 还要安放上我的某句话，长多少，宽多少
17 做完了这一切，我又回来。我听到他们在议论
18 这一次他还是没有彻底走掉
2011-10-9
——摘自汤养宗诗集《去人间》

通读一遍以后，一点美感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什么美妙的语言，唯一可取的也许是它怪异的思维方式，联想的反常，所以我只能假定它不是为美而生的，或者以假打假只想打出个真来，或者说世界上并不是只有美才有意义，它的美可能来源于剔除美以后还有别的美的意义。所以我原谅它的过错，如同原谅我的无知。

第1，2句我读出了他原本活过了一次了，想投胎，不过畜生不是灵魂的选择，所以还是想去人间，看看那些病毒是不是已经改变。

第3，4，5句既然不满意就打碎它，可是旁人却自作聪明，其实它的本领不过是愚蠢的重来一次，

  第6句，做新人时终于觉醒，可惜新脚走旧路，旧路还是旧路。

  第7，8句，在人间还是找不到可爱的人，只有可爱的鬼，所以只能张冠李戴，还有锯掉，或嫁接别人的意见，只可惜变脸太快，搞不懂它的现代甲骨文，勉强读懂伤了我的脑白精。

第9，10句，突然到狗，是没人理，还是不理人，只得去遛狗，可惜狗不理它，只好去搬石头。有点神经呀，抱抱美女也好，力气没地方去搬什么石头，或者泡不了妞，看看美女3D也行，干吗无聊至极。

第11，12，13，14句，大概知道，不能随波逐流，所以要改变世界，出了很汗，做了很多只可惜一点都不潇洒，更别提什么诗意了。这样的投胎也真够苦的。

第15句，表决心，英雄一回
第16，17句，留下了名言，指点了江山，还想看人类对英雄的看法，看人类是不是可以得救，如果连英雄都认不得，这世界便是奴隶的世界，只配牛羊来主宰。

第18句，原来人间并不买诗人的帐，原因是它根本没尸体，也没有英雄事迹，这个离不开的人间，它想投胎也投不了。

啰啰索索讲了这么多，大概读者也嫌我太损太狠。自己不是什么燕窝鱼刺，却讨厌人家是萝卜白菜。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一个诗人写一首这样的诗很正常，可是问题是汤大诗人写了一大批这样的诗。而且我也查了，第七届鲁迅文学奖的其它人：汤养宗，杜涯，胡弦，陈先发，张执浩。无一例外是一路货色。
细看他们大体是这样一种腔调，一种姿态，一个个都要做探索宇宙奥秘的精英。可惜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多大点意思。这自然是我的愚蠢不配读懂中国最伟大诗人的诗集。然而，我作为一个读诗读了几十年的读者，才勉强看懂几句（也许诗中根本是我胡言乱语，一句都没解对），请问那些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社会青年又有多少人能读他们呢？我知道他们都要成为诗歌史上的重要人物，凭我普通业余读者的脑细胞怎么可能读懂高大上的诗经呢？可是既然没人读他们的诗，他们的奖又从何处而来呢？一是诗人们互拍马屁，二是批评界要有精英对象才能评出自己的精彩人生，三是一个时代有没有精英都要制造一批精英，因为没有哪个时代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空白的时代。

很可惜我这个枯草根却偏偏要掀翻他们这些个烂石头，因为我不相信他们是美丽诗经的后代，更不相信他们遗传了太多的唐诗宋词的基因。若大一个诗歌界连年评出这么一群看不懂的诗歌和诗人，他们居心何在，他们要用重奖把中国新诗引向迷一样的黑洞吗？他们想用走迷宫的方式来提升中国人民的诗歌智力吗？这群喝多了洋墨水最终变成了一群羊的人，除了不成曲调的咩咩的叫唤，大概最终将成为另一种物类的食品，我在期待着。

大凡时代的诗歌，肯定要有时代的心跳。虽然个人有个人的心跳，可是个人的舞蹈里一定有时代的精神，并且附有时代最精美的语言。如果一个时代的诗人写出了大多数人都看不懂的诗歌，那么这个时代的诗歌在一定程度上一定是失败的。如果非得把爱因斯坦的高深理论来比拟诗歌的高深，我想这是不必的，毕竟爱因斯坦的复杂来源于阳光和水的简单。粮食本身是复杂的，可是作为生活的诗歌，如同吃饭反倒是简单的。诗歌可以深奥，但是深奥只是为了配合诗中更具有诗性的别的东西它才有价值，深奥绝不是它的本质，它只是一种不常用的一种诗的方式，至少中国人爱看的诗歌不是这样的。所以，我大力呼吁，中国人一定要写出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与人体美合一的又好懂又有诗味的诗歌。

备注：以上是个人观点，欢迎一切批评批判的声音，但我讨厌污辱人格的漫骂。同时，我相信，诗人是正义的，所以一切从正义出发的批评是可以理解的。我期待一个多样化的自由的正义的声音。

2020.3.26